Chapter151：依舊是那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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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淳靠在林至都的肩上累得合住了眼睛，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等身邊的人輕輕把她拍醒，已經到了醫院。
相比起林至都，反而是她的步伐要沈重一些，林業原緊隨其後叫了他們一聲就走進了大門。
“小林子，我……”
“別怕，” 林至都握了握她的手。“我爺爺那麽喜歡你，他會開心一些的。”
開車的司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寸步不離，聽到這句話目光隨即就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遍，林至都透過前面一輛車反射出來的鏡像看到他那長得跟豬頭一樣的腦袋只覺得厭惡無比。
尹淳想說這實在是太殘忍了，話還沒出口她就看到林至都微微瞇起的眼睛。
這個表情她懂，通常有兩層含義，一是惡作劇的前兆，二是察覺到了危險身體要做出戲謔反抗的舉動，很明顯，他現在是第二種。
“淳兒，”林至都忽然用一種過於親昵的語氣叫她的名字，又替她裹緊了一下外套，順勢再搭到肩上：“我真後悔，沒有讓爺爺知道你跟我的好消息。”
“嗯？”尹淳剛想轉身結果身子被他用力按住。
握在手心的手被劃出一股異樣——依舊是那個字母：L。
學生時代的他們酷愛找新鮮感，各種高難度的真人抑或網絡游戲玩得不亦樂乎，看起來個個都聰明非凡的一群人，唯獨被周紀碾壓到在地上啃泥翻不了身。
林至都從來就沒有願賭服輸，技不如人就是自己該的領悟，他覺得周紀是非一般的人，自然也不能用一般都招式去對打。
結果研究來研究去，這個家夥苦思冥想了一個禮拜的結果就是：作弊。
換言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買通敵方隊友，適當時候放出對應的暗號形成了一種針對周紀的傳統，直到後來他們對各種游戲失去了熱情之後又運用在了風靡到現在也沒過時的狼人殺上。
就這麽一夜還沒過去的時間，林至都給她劃了兩次，尹淳心裏微微有些發苦。
居然連自己都父親都要防著，倘若林業原真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的話，真不知道到最後結局要怎麽樣收場。
但她還是願意配合他演戲，“他老人家在天之靈會看得到的。”
醫院裏人流量不算多，他們路過幾間病房的時候順著虛掩的門便能看到裏面那大多茍延殘喘的情況，走廊上的家屬邊守夜邊哭，絕望的氣息占滿了整個空間。
醫護人員面無表情地把他們領到太平間，笨重的門一開，他就走進去指了其中一個位置：“幾位家屬，還請先節哀一下，這就是林平先生的遺體。”
尹淳忍不住回頭看了林業原一眼，想知道這個讓自己父親鬥了一生氣的人會是什麽表情，卻沒想到他也正在用探尋的目光盯著自己看，頓時莫名嚇得一個哆嗦。
林至都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把她護到身後，“掀開吧。”
醫護人員揉了揉自己的手套，確認無縫銜接後依舊面無表情地掀開那最後一層白布，醫院裏每天都要走那麽些人，他也每天都看好些這樣的臉，不麻木都不行。
“林爺爺……”尹淳用力握著自己的手腕努力不哭出聲。
林至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走到遺體面前對醫護人員說：“備用的手套有嗎？”
醫護人員沒被這太平間裏有些存放太久家人遲遲不肯認領以至於面部變化得跟林正英片子裏那種臉色嚇到反而被林至都嚇了一跳：“林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遺體已經過了一個白天又半個夜晚的時間，屍身上的毒菌……”
“所以我才問你要手套。”
林至都看起來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該懂的他都懂，用嚴厲的口氣催促一個不相關的醫護人員——只是為了給身後的人看。
醫院人員為難地看了眼林業原，這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人終於開口：“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爺爺最後一程你還要讓他走得不安心嗎，你看看小淳都傷心成什麽樣了，你還有精神在這裏胡鬧。”
“爸！ ”林至都重重稱呼了他一句：“你好像忘了，我是個醫生，針對爺爺的死我心裏有那麽幾個疑點，自然應該親力親為自己驗比較好。”
林業原似乎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你想作死也得看看這是什麽時間！”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邊說邊往外走：“餵，是吳院長嗎，這麽晚真是叨擾了，我是老林，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是這樣，你現在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法醫到你們醫院的太平間來，對對對，把工具都帶齊了過來……”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幾個裝戴齊全的人趕了過來，林至都套上他們給的裝備把林平的遺體推到一個臨時騰出來的手術間。
“淳兒，你在這坐一會兒，等我出來。”
“嗯。”
林業原隨後就坐到她身邊：“小淳，林叔叔能跟你說一些話嗎？”
“嗯，您說。”
林業原難得眼睛裏透出一股慈祥之意，對自己兒子輕易不肯釋放的溫和，對著尹淳倒是表現了一個淋漓盡致：“你跟小林子，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尹淳：“……林叔叔”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實話跟叔叔說就行，你們這麽大了也早就到了這個年齡，那小子當初是自己沒本事才被人挖了墻角，結果表現得這輩子都不敢碰女人一樣，現在老爺子走了我們家也不得不考慮起一些問題，林彪整天待在警局裏面我管不著，你們要是真的有什麽事再瞞著我……那就太不應該了。”
林業原說著就伸手再空中比了一個高度：“上次見面你才這麽點，真是一轉眼就讓我刮目相看，怎麽樣，在西琦的工作幹得怎麽樣，還順心嗎？”
聽起來是一個長輩對後輩再尋常不過的問話，言語裏還帶著不少關心的成分。
林至都和林業原的眼睛長得很像，尹淳看著他說話幾乎就要繳械投降，欺騙長輩這種事林至都幹習慣了覺得沒什麽，可是在她的意識裏還是有些敏感。
明明前一刻還覺得冷，這下四肢卻有些無處安放地燥熱起來。
她盡量自然地半捂著肚子，耳垂有些紅。
林業原見她這樣卻是會錯了意，言語上連他自己都不自知地變得嚴肅：“小淳，你是不是懷孕了？”
腦子裏殘斷的線瞬間繃直，小林子在進醫院的時候故意說的那幾句暧昧不明的話，才是林業原來問她這些的根本原因！
他在監視他們！
不知道為什麽，尹淳忽然覺得現在林業原的一舉一動，都跟她現在藏在身上的瓶子有關。
“林叔叔您這是哪的話，我怎麽可能……懷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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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林至都，反而是她的步伐要沈重一些，林業原緊隨其後叫了他們一聲就走進了大門。
“小林子，我……”
“別怕，” 林至都握了握她的手。“我爺爺那麽喜歡你，他會開心一些的。”
開車的司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寸步不離，聽到這句話目光隨即就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遍，林至都透過前面一輛車反射出來的鏡像看到他那長得跟豬頭一樣的腦袋只覺得厭惡無比。
尹淳想說這實在是太殘忍了，話還沒出口她就看到林至都微微瞇起的眼睛。
這個表情她懂，通常有兩層含義，一是惡作劇的前兆，二是察覺到了危險身體要做出戲謔反抗的舉動，很明顯，他現在是第二種。
“淳兒，”林至都忽然用一種過於親昵的語氣叫她的名字，又替她裹緊了一下外套，順勢再搭到肩上：“我真後悔，沒有讓爺爺知道你跟我的好消息。”
“嗯？”尹淳剛想轉身結果身子被他用力按住。
握在手心的手被劃出一股異樣——依舊是那個字母：L。
學生時代的他們酷愛找新鮮感，各種高難度的真人抑或網絡游戲玩得不亦樂乎，看起來個個都聰明非凡的一群人，唯獨被周紀碾壓到在地上啃泥翻不了身。
林至都從來就沒有願賭服輸，技不如人就是自己該的領悟，他覺得周紀是非一般的人，自然也不能用一般都招式去對打。
結果研究來研究去，這個家夥苦思冥想了一個禮拜的結果就是：作弊。
換言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買通敵方隊友，適當時候放出對應的暗號形成了一種針對周紀的傳統，直到後來他們對各種游戲失去了熱情之後又運用在了風靡到現在也沒過時的狼人殺上。
就這麽一夜還沒過去的時間，林至都給她劃了兩次，尹淳心裏微微有些發苦。
居然連自己都父親都要防著，倘若林業原真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的話，真不知道到最後結局要怎麽樣收場。
但她還是願意配合他演戲，“他老人家在天之靈會看得到的。”
醫院裏人流量不算多，他們路過幾間病房的時候順著虛掩的門便能看到裏面那大多茍延殘喘的情況，走廊上的家屬邊守夜邊哭，絕望的氣息占滿了整個空間。
醫護人員面無表情地把他們領到太平間，笨重的門一開，他就走進去指了其中一個位置：“幾位家屬，還請先節哀一下，這就是林平先生的遺體。”
尹淳忍不住回頭看了林業原一眼，想知道這個讓自己父親鬥了一生氣的人會是什麽表情，卻沒想到他也正在用探尋的目光盯著自己看，頓時莫名嚇得一個哆嗦。
林至都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把她護到身後，“掀開吧。”
醫護人員揉了揉自己的手套，確認無縫銜接後依舊面無表情地掀開那最後一層白布，醫院裏每天都要走那麽些人，他也每天都看好些這樣的臉，不麻木都不行。
“林爺爺……”尹淳用力握著自己的手腕努力不哭出聲。
林至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走到遺體面前對醫護人員說：“備用的手套有嗎？”
醫護人員沒被這太平間裏有些存放太久家人遲遲不肯認領以至於面部變化得跟林正英片子裏那種臉色嚇到反而被林至都嚇了一跳：“林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遺體已經過了一個白天又半個夜晚的時間，屍身上的毒菌……”
“所以我才問你要手套。”
林至都看起來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該懂的他都懂，用嚴厲的口氣催促一個不相關的醫護人員——只是為了給身後的人看。
醫院人員為難地看了眼林業原，這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人終於開口：“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爺爺最後一程你還要讓他走得不安心嗎，你看看小淳都傷心成什麽樣了，你還有精神在這裏胡鬧。”
“爸！ ”林至都重重稱呼了他一句：“你好像忘了，我是個醫生，針對爺爺的死我心裏有那麽幾個疑點，自然應該親力親為自己驗比較好。”
林業原似乎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你想作死也得看看這是什麽時間！”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邊說邊往外走：“餵，是吳院長嗎，這麽晚真是叨擾了，我是老林，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是這樣，你現在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法醫到你們醫院的太平間來，對對對，把工具都帶齊了過來……”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幾個裝戴齊全的人趕了過來，林至都套上他們給的裝備把林平的遺體推到一個臨時騰出來的手術間。
“淳兒，你在這坐一會兒，等我出來。”
“嗯。”
林業原隨後就坐到她身邊：“小淳，林叔叔能跟你說一些話嗎？”
“嗯，您說。”
林業原難得眼睛裏透出一股慈祥之意，對自己兒子輕易不肯釋放的溫和，對著尹淳倒是表現了一個淋漓盡致：“你跟小林子，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尹淳：“……林叔叔”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實話跟叔叔說就行，你們這麽大了也早就到了這個年齡，那小子當初是自己沒本事才被人挖了墻角，結果表現得這輩子都不敢碰女人一樣，現在老爺子走了我們家也不得不考慮起一些問題，林彪整天待在警局裏面我管不著，你們要是真的有什麽事再瞞著我……那就太不應該了。”
林業原說著就伸手再空中比了一個高度：“上次見面你才這麽點，真是一轉眼就讓我刮目相看，怎麽樣，在西琦的工作幹得怎麽樣，還順心嗎？”
聽起來是一個長輩對後輩再尋常不過的問話，言語裏還帶著不少關心的成分。
林至都和林業原的眼睛長得很像，尹淳看著他說話幾乎就要繳械投降，欺騙長輩這種事林至都幹習慣了覺得沒什麽，可是在她的意識裏還是有些敏感。
明明前一刻還覺得冷，這下四肢卻有些無處安放地燥熱起來。
她盡量自然地半捂著肚子，耳垂有些紅。
林業原見她這樣卻是會錯了意，言語上連他自己都不自知地變得嚴肅：“小淳，你是不是懷孕了？”
腦子裏殘斷的線瞬間繃直，小林子在進醫院的時候故意說的那幾句暧昧不明的話，才是林業原來問她這些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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